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地址:427臺中市潭子區雅潭路二段399巷200 -7 號
電話:04-2531-9388
網址:https://www.deryou.com.tw/contact.php

RR1515CEFE15ERFE

今年春天到京都巡拍,已經連續好幾年都來這里看櫻花了。天氣很好,有天下午坐車去一家百年老店吃和果子、喝茶。那天去的店,爺爺已經是第二十幾代傳人了。店里的很多老物件,像茶壺,已經從多代人手里傳過,一磚一瓦,桌子和木椅,都留下了時間的痕跡。   其實京都有很多這樣的老店,往往是爺爺奶奶那輩從年輕時就在經營的。幾十年來精心研究一種食物,或者僅僅只是沖咖啡,卻多年如一日,盡可能將它做得更完美。   我點了一杯手打的日式抹茶,爺爺細細地制作,每一個動作都很專注。而奶奶就在旁邊笑著收拾桌子,擦拭每一只杯子,讓每一個來店里的客人都能有最好的體驗。   我總是特別喜歡這樣的店,所以一次又一次向他們表示感謝。這家店如今非常有名,但我知道,每一個尋常的細節,都有著他們多年來的努力和辛苦。我拍了很多張照片,記錄下我也想學習的地方,因為這就是我心里想做的“別止”,將心意在細節里表現出來。每一個你所努力過的痕跡,都會留下來,并且能讓看到它的人感受到。   不只是對一家店,對自己也是。身邊有一些朋友,三十歲了依然周末去上英文課,只是因為想保持進步,不斷提升自己。也有一些人,學騎馬,學插花,或者學一項新的運動。相比那些癱在床上發呆耗時間的生活,是他們讓我明白,總有人比你更努力,總有人在用你看不到的方式,默默努力改變自己的世界。   所以,哪還有時間去抱怨?如果沒有很努力,就別埋怨生活辜負了你。   前幾天拍一個廣告,早上五點起床化妝,一直到夜里十點才收工。一整天的拍攝,以及僅僅只吃一頓盒飯,還是讓我收工時累得不想說話。   文子問我:“這大概是你人生中工作時長最長的一次了吧。什么感覺?”我想了想,卻覺得我并不是最辛苦的那個人,沒資格喊累。   那天杭州已經熱起來了,因為是在別止拍攝,所以每當轉場時,我都能坐一坐,或者喝杯東西提提神。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工作人員忙著試光,調整道具角度,在大太陽下跑來跑去,或者為一個小細節不斷奔波。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太多人的辛苦和努力。我作為其中一員,并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希望你和我一起,不斷提醒自己還不夠努力,然后督促自己多做一點。如果還有什么想實現的心愿,就從今天開始作為新的起點,多付出一點點;如果還有什么是你想爭取的,也從這一秒開始,立刻去做吧。   我始終相信,時間不會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別輕易喊累,也別隨便放棄,我們都可以比此刻的自己更努力一些,和那些一直在奔跑的人一起,邁開腳步。   總有一天,當你跑到向往的遠方,才能對過去一往無前的自己,說一句“謝謝”。   ——原文載于2018年愛格5B 原創: 金浩森 愛格 +10我喜歡

文/景治東   今天,班中餐每人發給一顆“蘋果!”   吃過午飯,一會兒。   楊姐“把兩顆蘋果洗了,我的那顆沒有吃。”   直到下午交接班時“小王和小邊匆匆的趕來接班!”   那顆紅彤彤的蘋果,在楊姐的水杯蓋上。   楊姐說:“小王!我給小景洗下的蘋果小景沒吃,你把那顆蘋果吃了。”   小王拿起咬了一口說:“楊姐!我還以為你是特意給我洗的,我很傷心。”   一向默默的我,和女生平常很少說話。   “今天不知咋就冒出這么一句話!”   我說:“這是我給你留的!”   接著楊姐就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不停……   我說完“自己感覺都臉紅了,像那顆蘋果一樣……” +10我喜歡

作者 | 郭莉花(原創作品  侵權必究)   老高是有心事的。只不過他自己不承認罷了。        有了心事的老高,情緒就格外煩躁,看誰都不順眼。可老高家里只有兩個人,老高,保姆。   自己再看自己不順眼也沒有攆出去的道理,所以只能攆保姆。                                                                                           這不,望著摔門而去的保姆,老高把衣服扣子一解,像勝利者一般躺坐在了沙發上,呼呼直喘粗氣,和保姆置氣急得哆嗦的嘴角也翹了起來。這是第幾個保姆,先不說別人清楚不清楚,老高也數不清楚。   開始請保姆是老高上次得腦梗后。   兒女在家陪了兩個月,因為腦梗癥狀輕微,沒有留下后遺癥,看老爸恢復的不錯,本來兒女就想讓老高一起去澳大利亞,可說破天都沒有說動老高。眼看請假時間到了先后得返回澳大利亞,無奈臨走時給老高高薪請了個保姆,只是兒女們沒想到,保姆干了一星期就被老高解雇了。   老高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更不喜歡這些保姆拿自己的家當她的家,保姆找了一個又一個,這個不好,那個不合適,不是做活粗糙就是習慣不好,一個個不是說話大聲大氣,就是俗不可耐的和自己套近乎,更有一個半夜鉆進了自己臥室。攆走,一個一個都攆走,我老高就是走不動了,也不讓這些人來禍害。反正老高就沒有滿意的,兒女們不知道為啥通情達理的老爸怎么變得這么不可理喻,急的也沒有辦法,只能該找找該攆攆,聽之任之。   其實老高不領他們的情,老高氣走一個,兒女再找一個,找兩個老高氣走一雙,老高不喜歡她們,覺得難道要拿錢找罪受不成?每攆走一個保姆就覺得是一次和兒女作戰的勝利,老高對自己說,為什么就不問問我需要什么?他們為什么不回來陪陪我?還不如把我送養老院得了,以為請個保姆就完事了,沒門,他們還不是怕別人說閑話!都說養兒防老、積谷防饑,可兒在哪里?       老高生氣的時候是這樣想的,可等老高氣兒一過,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還是覺得世界上最親的人是兒女,還是忍不住想和他們說說話。   這不,這次就是接電話的時候摔傷的。   身邊沒有說話的親人,接電話就成了老高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電話線穿洋過海連接著老高與子女的感情,電話這種聯系方式似乎讓親情牢不可破,又似乎岌岌可危。   老高以前最怕電話響,不是搞推銷的就是賣保險的,現在老高最盼著電話響,哪怕是搞傳推銷的或賣保險的。   上了年紀以后老高添了個“癆茅”的毛病,一泡尿十幾分鐘尿不完,本來這是毛病,可老高覺得反正沒有啥要緊事,尿尿也算消磨時間,所以就默認了這不算毛病的毛病了。可是現在老高覺得這個毛病確實是毛病,生怕尿尿的時候有電話,怕接慢了兒子或女兒就不耐煩會掛掉電話。   每當聽到電話響,老高不管在哪個角落,一定“飛跑著”去接電話。為什么說“飛跑著”,這里還得有個解釋。   老高腿腳不利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到刮風下雨變天氣就發作。吃虧就吃虧在“輕微”這倆字,因為輕微,用老高的話說就是,人吃五谷雜糧那能不生病。結果腿腳就輕微、輕微的不利索。要是天涼腿就更不利索,行走前兩腿必須原地先“發動”幾下,就是顫幾下,才能邁出去步,有時候想快的時候就會出現腳剎不住車的現象,腳趔趄,手飛舞,只能用頭部吃力地往前探著保持平衡,可不就是“飛奔”嘛。   按說兒女爭氣,又吃喝不愁,自己還有可觀的退休工資,老高這生活還不是該吃嘛嘛香,可老高吃啥都不香,不僅不香,還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望著虛無縹緲的地方一看半天,老伙計們都說,這老高有心事,一點有心事。   老高是第六機械廠的退休干部,老伴剛滿五十就撇他而去,好在女兒爭氣,留學澳大利亞,又找了個“袋鼠老公”,算是在那里扎下了根,兒子大學畢業沒有出路,告訴老高,要出國尋找發展機遇,就投靠姐姐也去了澳大利亞。老高本不想讓他去,可一想不能因為自己阻擋孩子的“宏圖大志“,所以兩個兒女走了一雙。   其實,兒女走后,老高也是過了幾年舒服的日子。       老高住的小區是廠里的家屬樓,在城鄉結合部,每天都有老人在院子里圍在一起聊天說話,而且有的老伙計還有保姆照顧,小日子過得挺滋潤。雖說環境差了點,但人頭熟,許多老伙計還是附近村子的,來往方便,也沒有覺得多寂寞。老高喜歡下棋,而這里有的是退休后沒事干的老伙計,倒也不缺棋友。   老伙計們看著老高一個人寂寞冷清,就打算給他介紹一個老伴,可老高覺得土埋半截兒了這說出去好說不好聽,于是又有人幫著出主意,此老伴兒非彼老伴兒,就是對外說的“保姆”,你出錢,人家出力,兩合適。老高知道現在這個不稀罕,男人畢竟生活上沒有女人就像菜里沒有鹽,辛苦了半輩子還是有個伴兒才是家,再說兒女也不在身邊,就是找個保姆別人也無可厚非。   他一個月退休工資在這個城市也能擠入“黃金剩男”,所以吃喝不愁,唯一的缺陷就是沒人洗衣做飯說話。所以經過思索后同意了。當然只是老高自作主張的同意,這個同意也是老高幾天幾夜的反復思考、自我求證得出的結論。   他尋思著,自己健健康康的,請保姆兒女們是不能告訴的,他們不同意怎么辦?還不如不問。現在的兒女們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不愿意家里的老爸找老伴,就是怕“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哄索著老爸把錢倒騰光了,畢竟半路夫妻兩張皮,就是搭伙過日子,最后錢沒了,家產沒了,到時候老伴拍屁股走人,落了個雞飛蛋打。   老高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少,老李不就是鮮明的榜樣嗎?寡居的老李雇了個中年保姆,保姆手腳利索,一日三餐伺候得他無微不至,里里外外也收拾得整整齊齊,閑著還給老李敲敲背揉揉腿,老李覺得人家對自己比兒女都好,所以又加工資又發獎金的,最后發展成了“老伴”,為了表明真誠倆人還領了結婚證,這下好了,工資每月照領不說,還得管她那邊的兒子吃喝用,老李為了圖個氣順,所以也默認了這個暗虧。老李就對老高說過這樣的話:“天天和人家媽睡,人家吃點要點也不多呀,人,得皮厚。”   沒成想,老家的老房子一拆,補償了三套新房,老伴這時候磨著老李過戶到自個名下一套房子,老李不顧兒女的反對,又為了表達真誠的愛情,同意了。結果,房子名字一落定還沒有捂熱屁股,老伴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老李到現在還背著已婚的名頭過著單身的生活,一提這個滿眼流淚,真是犁地犁見了水——傷(墑)透了!   想明白后,老高打定主意,就是單純的雇保姆,出錢,出力,互不侵犯,她能咋的,年齡得是相仿的,女人老了就沒有啥想法了,都說保姆都有一雙“毒眼”,知道雇主喜歡什么樣的人,可我這么大的人了,這點免疫力還是有的,任你千條計,我有拙主意,保姆就是保姆,給你工資就是雇傭關系,不能瞎提拔。兒子姑娘知道了也不能說啥,總不能你們不在身邊,我連一個洗衣做飯收拾家的人都沒有吧?所以,一番自問自答的測評結果就出來了,隨后同意了老伙計的熱心。   見鄧姨的那天,望著婷婷而立的鄧姨,老高覺得一下子云淡風輕,沒說二話就領回家。當然,就是純粹當保姆。   老高偷偷了解過鄧姨,不明底細的女人他是不會領回家的,再漂亮也不行,這是原則,是底線。   鄧姨是本市人,和丈夫都是一個印刷廠的工人,沒想到四十歲那年雙雙下崗,下崗后丈夫開始是為了散心,和一幫工友打牌喝酒,沒想到染上了賭博,白天賭,晚上賭,把家底兒輸了個精光。鄧姨開始勸他別再去了,以前脾氣很好的丈夫現在卻伸手打人,鄧姨氣得一哭就是半夜。   一天又輸光錢后,丈夫去喝酒,夜黑又醉酒,沒想到失足掉進了一個溝渠里,腦袋磕在渠沿上昏迷過去,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神智不清,在重癥監護室觀察了一星期,欠下了一屁股債走了。   鄧姨為了還債啥都干過,賣茶鴨蛋、工地做苦力、刷盤子,風吹日曬,披星戴月一個月,掙的錢除過生活都沒有剩下的。后來聽說干保姆賺錢穩定還收入高,雖然兒子幾次打電話不同意,但還是偷偷參加了保姆培訓,她本不愿意出來干伺候人的活,可兒子結婚的費用,欠下的巨債都不容她選擇。出來做保姆,伺候過一個重病的老太太,把老太太送走時,人家兒女拉著她的手感激不盡。其實鄧姨做保姆時經常推著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彎,碰到這個保姆那個保姆的,時間一長,才知道這做保姆和做保姆不一樣,而且不僅僅是伺候男人還是伺候女人那么簡單。伺候女人比伺候男人難,伺候女人受累不說,工資也不高,因為女人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舍得找保姆,都是重病或生活不能自理,兒女又不想被耽誤生活和工作,沒辦法才找的,但男人就不一樣了,不僅工資高還啰嗦少,大多數就是花錢圖個享受,畢竟男人一個人生活多有不便,找個保姆用錢就解決了吃飯洗衣收拾家的困境。   她給男人做保姆,老高是第一家。   鄧姨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很會生活。做事不吭不響,見人不說話先溫柔一笑,再端茶倒水,聲音輕、手腳輕、動作輕,而且懂得避嫌,有規有距,仿佛家里沒有這個人。抹桌子掃地,洗衣服做飯,尤其是做飯,一日三餐不重樣的伺候,老高都驚訝鄧姨是不是廚娘出生。老高年輕時也是帥小子,大高個兒,白凈臉兒,現在六十多的人了,看起來像五十出頭,鄧姨手勤,衣服都是洗凈后必熨燙,每天老高穿著熨燙平整的衣服出門,老伙計們都會取笑幾聲,呀,看,新郎出來了!話里話外不免帶著羨慕嫉妒的語氣。       老高在家喜歡甩兩筆字,覺得某個字寫得合心意,就不由得給自己喊聲彩,好,好字!鄧姨開始覺得突兀,后來才知道這是老高的習慣,再聽到后就不驚不怪,望著書房門口,抿嘴一笑。   就這樣,瞞著兒女們,老高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女每次打電話,老高都說不用惦記,很好,一切都好,那么遠那么忙就別惦記回來,兒女們聽出來老爸聲音洪亮精氣神足,倒也樂意不用惦記老爸身體,也沒有多想。   老高越來越喜歡在家待著。有個在家里忙忙碌碌地身影,卻又不吵不鬧,覺得家安靜卻不寂寞,熱鬧又不刮躁。他覺得和鄧姨之間有一種磁場,能同頻共振,一個客廳,一個書房,各干其事又在某種空間交叉重疊,空氣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味道。   鄧姨自己沒有文化,特別敬佩有文化的人,老高雖然不是啥高水平,但幾十年辦公室的熏陶,一言一行都帶著書卷氣,鄧姨最喜歡老高寫毛筆字的時候,穿一家居服,袖子半挽,頭發隨著動作一甩一甩,一招一式都像優美的太極舞,加上老高吃飯不挑,說話也隨和,沒有一般人的怪癖,待自己從來沒有下看過,從心里就有了幾絲尊敬,所以鄧姨越發精心照顧老高。   幾個月過去了,老高就離不開鄧姨了,每次鄧姨回家都盼著她趕緊回來,可老高卻不敢往發展成“老伴兒“”哪里想。老高覺得自己不能是叛徒,說好的只是請個保姆,哪能像老李一樣淪陷,先不說兒女們愿意不愿意,鄧姨這樣正經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臭流氓”,別到時候吃不著魚倒惹了一身腥,老伙計們還不得笑死呀。   鄧姨是女人,又經歷過那么多磨難,對人情世故更是比老高懂,自己啥條件自己得知道,女人得自重,就是老了也不能放任自流,所以看出老高的小心思就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可再疏遠能咋地,一個鍋里攪勺子,想避嫌都難,離開這里吧,舍不得,工資高,閑事少,不離開吧,又覺得有地方不妥,可不妥在哪里又不知道。   老高最近喜歡和鄧姨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看著市場上那些青青翠翠、紅紅綠綠的蔬菜,個個飽滿圓潤,新鮮得直淌露水,心里就敞亮。特別是不熟悉的菜農看他兩人相伴相隨,就故意開玩笑說,看人家老兩口,活得多滋潤呀,今天新進的新鮮蔬菜,來點吧,大叔大嬸兒。老高鄧姨就有點尷尬,但也沒法解釋,鄧姨借口太貴要去別家看看,老高卻利索地掏錢。菜農嘴里就更沒有把門的了 ,一邊找錢一邊說,大叔大嬸,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人,你看大嬸被大叔寵得多滋潤。   冬天的雪要不不下,要不下起來就沒有完,扯天漫地的都是雪,學校單位都通知了停工停學,老高和鄧姨也窩在家里看雪花飛舞,漫天的雪花不緊不慢地紛紛揚揚下著,晶瑩潔白,落在地上還閃著銀光,老高喜歡雪,推開窗戶用手接幾片雪花,高興得看著掌心里慢慢融化的雪花,冰絲絲酥塌塌的感覺從掌心蔓延到了心里,一時倒忘記了寒冷。   晚上,老高開始咳嗽,后來咳嗽得躺不下,身子一會冷,一會兒熱,冷得時候捂著兩床棉被還喊冷,熱的時候,忽閃就把被子掀開,鄧姨按都按不住,給老高一量發燒三十九度六,趕緊打電話給醫院,等到醫院一檢查,感冒已經誘發了急性肺炎,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下子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鄧姨也吃喝拉撒伺候了半個月,看著鄧姨消瘦的臉龐,老高感動地直紅眼眶。   老爸生病了,兒女們沒有一個在身邊,卻是一個外人床前床后的伺候?一想這個老高就生氣,不是不告訴他們,就是告訴他們,他們一下子回得來嗎?一聽是小病小災,不是工作忙就是沒時間,只會打個電話啰嗦著趕緊看病,然后匯個錢買個心安,可自己要的不是這個,就是想著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有個說話聊天的人。這次要不是鄧姨,自己說不定都挺不過這關。這么長的時間接觸,鄧姨是什么人,老高相信自己的判斷,出院那天,暗下決心,回家就給鄧姨攤牌。管它什么閑言碎語,管它什么半路夫妻,沖著這半個月的辛苦也值得冒這個險。   那天,天也藍云也白,老高一下車,顧不上和老伙計們多聊就迫不及待地走回了家。靠在沙發上,看著收拾的干凈整潔的屋子,還飄著一股不知名的淡淡香味,感嘆了一聲,還是家里好呀!鄧姨無聲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進了廚房,叮叮當當的聲音傳到客廳,像舒緩的音樂,老高愜意地瞇上了眼睛。半晌一股清香就飄進了他的鼻端,使勁吸了兩下,嗯,我最愛喝的雞湯,想著想著臉上的皺紋就開了花。       鄧姨把飯端到了桌上,招呼老高吃飯。一看,還是鄧姨心細,知道自己病剛好,都是清淡的小菜,搭配著雞湯熬煮的小米稀飯,不吃光聞著就覺得食欲大開。老高高興地讓鄧姨同坐,鄧姨和往常一樣推辭著廚房還有事讓老高先吃,這次老高那能同意,繞過桌子推著鄧姨的胳膊就按在了椅子上,望著鄧姨說,坐,今日不同往日,必須坐下。擋不住老高的盛情,一朵紅云飛上了鄧姨的雙頰,扭捏著坐在了老高的對面。   老高舉起杯,示意鄧姨也舉起來,聲音清亮地說,咱不喝酒就拿水代替酒,行嗎?看著鄧姨微笑著點頭,接著說,一是祝賀我病愈出院,二是感謝你的照顧,咱碰一個。   鄧姨看著老高神采飛揚的眼睛也高興的舉起了杯,不好意思地說,應該的都是我份內的事,可老高早“砰”一聲把杯碰到了一起,兩人同時笑了。   老高覺得氣氛好的不得了。望著對面矜持的女人,雖說她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艱苦的生活更是讓眼角的皺紋都刻進了臉頰,可那溫柔真誠的眼神卻帶著親切的吸引力,老高覺得自己以后生活里不能缺少這個,端詳著低頭微羞微澀的鄧姨,思緒像毛頭小伙一樣四處長毛,有東西極力鉆出自己的腦殼,他努力咳了一下,仿佛給自己鼓勵也是給鄧姨提醒,氣氛微妙而尷尬,不覺的又咳了一下才說,他姨,咱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你看,咱倆也相處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么人,你也了解的清楚吧?   看到鄧姨點了點頭,才又接著說,你的人品我也知道,孩子們都大了,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能作伴的無非就是老兩口,可我家你嫂子也走了好幾年了,你呢也是孤苦伶仃的,我就不再繞彎子了,我的意思是,咱倆能不能也做個伴兒一起過完后半生,也算老了老了有個依靠,你看行不行?   鄧姨原想著老高無非就是感激自己照顧他,說幾句感謝之類的話,卻沒想到老高突然冒出了這幾句,一下子怔在了當地。望著老高期待炙熱的眼神,既不想讓他失望又不想讓他傷心,可自己確實不知道怎么回答,硬是鼓起了勇氣回道,這,這,我,我想想......   晚上,鄧姨找個借口早早回到了自己屋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都半夜了,客廳還有動靜,知道老高也沒有安睡,翻身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發呆。   老高這個人,是好人,自己也是經歷過人情冷暖的過了半輩子,好賴還是分得清楚的,這么長時間的接觸,要說對老高沒有好感那是假的,但非分之想絕不敢有,自己也知道大部分的保姆都是名義上的保姆,出來當保姆已讓人說三道四,再往下走,自己不是就成了最看不起的自己,保姆就得盡保姆的責任,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老高條件好,兒女成才,每天下下棋溜溜彎兒日子無憂無慮,可自己家里一堆爛事,給孩子爸看病欠下的債還沒有還清,而且還有個兒子沒結婚,和老高一起過,別人就該說是貪圖享受和錢財,確實,以老高的條件,以后不會看著自己不管,債和錢都不是問題,甚至兒子老高也不會外待,可越是這樣越覺得憑啥把這些都一股腦地躺到老高身上,讓他背負本不屬于他的麻煩,不錯,自己出來是賺錢,可不想是這樣的結果,老高不嫌棄,自己都嫌棄。今天他突然冒出了這樣的話,倒把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翻來覆去一夜沒有入睡。   第二天,鄧姨趁老高下樓遛彎留了封信回了老家。   自從鄧姨走后,老高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來,鄧姨沒來之前覺得一個人挺好,現在離開鄧姨讓他失去了生活的熱情,可每次鼓起勇氣都在最后一步邁不出家門。按照以前留的地址給鄧姨寫了封長長的信,可寄出去根本就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地址錯沒錯,她收到沒有,因為琢磨這個,吃不香睡不著,半個月才過了那個勁兒,不是沒想過去找一找,可鄧姨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她決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信里說的明明白白,沒有回音說明里面有內情,不能讓她為難。   老高只能默默關注著鄧姨,知道她兒子工作了、她當婆婆了、她不當保姆了、她......   老高這次摔傷,摔的不輕,股骨骨折,親戚朋友們把老高送醫院,又給兒女們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回來,可天涯海角那是說回來就回來的,老高已經孤獨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晚。望著窗外微暗的天色,又將是新的一天,可老高的心和天色一樣暗淡,轉回頭不由深深嘆了口氣,沒來由的又開始發呆。   臨床的老人都有親人在噓寒問暖,有的兒女已經陸續把飯給老爸老媽打回來準備吃早餐,可自己身邊只有護工,連一個親人都沒有,老伴也走了,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活到土埋脖子才知道這輩子也太慘了,想想臉都燒的慌,拉起被子一把蓋住了臉。   突然有人把老高臉上的被子輕輕拉開了,順勢給他把被子掖了掖,望著那個輕言細語安慰自己的人,嗅著熟悉的雞湯小米粥味道,他像孩子一樣哭了,渾濁滾燙的淚慢慢流出了眼角...... +10我喜歡

arrow
arrow

    i64h598z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